着天际露出的一抹鱼肚白,渐渐变得浅淡稀薄。
不过这一举动马上就被强公制止了。
“如今得知我儿当年未死,还开枝散叶,子孙昌荣,当是甚感欣慰。我作孽太重,今日魂飞魄散,怨无所怨,亦无所惧。可是苍天啊,你为何给我开了一个大玩笑呢唉”
随着海兰祖奶奶最后的一声叹息,她接近透明的身体,彻底消失不见。
我的眼睛已蒙上了一层水雾,鼻子隐隐发酸。我不知是应该为祖奶奶感到不平,还是要同情她一生坎坷的遭遇。或许她需要的不是怜悯,而是想再看自己的儿子一眼吧。
“阿木,想的话就叩拜一下吧,其实,四房早已绝,我们也是她的子孙。”强公这时缓缓开口了。
“你,你为什么不早说”我再也忍不住,不争气地流下了两滴泪水。
“我没对你说,并不代表祖奶奶不知道。叩拜一下,就收拾收拾一道回家吧。”
再不作他想,我无比郑重地施以一个祭拜先祖的三跪九叩之礼,心里虔诚地默念了几遍一路走好,便帮忙堂叔填土去了。
本来就已回填得差不多,两人合力下,很快就填好。
强公吩咐堂叔和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临走前他还暗示我,醒了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