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
我看着他那两鬓有些花白的头发,还有那双眼里渐然泛出的泪花,深深的感觉到他内心的悲伤和喜悦在交汇,一个无奈的父亲,他的女儿大仇真的是报了一半啊,
那一瞬间,我有一种荣光在心,觉得一切都值了,
袁伯静静的看着楼展的头,牙齿咬得很紧,额头上有青筋爆起,威严的脸孔泛起了悲愤之色,双拳捏得紧紧的,
他久久不动不发声,让我还是不禁低声道:“袁伯,这一次我本来可以”
我没说完,袁伯突然暴怒一击,右掌将楼展的头抽飞起来,砸到了地上,他冲过去,如同失控一样,狠狠的跺了又跺,踩了又踩,于是,那张光头脸被搞得惨不忍睹,
我没有阻拦袁伯,因为他泪水长流,已蜕下了身份的外衣,他只是一个父亲,他是律法的维护者,但他首先是一个父亲,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父亲,他的半生都献给了律法,妻子早逝,相依为命的女儿年幼遭难,尸骨无处可寻,然后他是漫长的孤独、压抑,有仇无处报,
他需要发泄,太需要了,
我就默默的在那里抽着烟,看着他疯狂发泄,疯狂到让人深受感染,
当楼展终于面目全非的时候,袁伯停了下来,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