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了,他也不曾理会,过了这些时候,牢中穿堂风一过,他倒觉得舒爽些,但身上热汗骤冷,倒成了一身的冷汗了。
林涧听见萧煜这话仍是笑:“殿下,不说往后就说眼前,我便是不针对沈峤,难道沈家就不会记恨我了吗?”
“眼下这桩公案,圣上已将查出事情全部公示天下。就算没有实证,水溶和沈家也是说不清楚的。水琛所做的这些事情,皆对沈戍十分有利,要说沈戍不知情,谁信?水溶是水琛亲子,要说水溶不知情,又有谁会相信?”
“不说我两家私怨,便是往后,这西宁郡王府迟早是要归附圣上的,若他们还以开国勋旧自持,那么我可就绕不开他们了。”
林涧还是笑着,但他说出来的话却比那刀子还锋利尖锐,“别说是我,就是殿下,也绕不开沈家,绕不开太后,绕不开端王。圣上也是一样的。”
有句话林涧没说,他相信萧煜比他更明白,也比他更清楚。
由古至今,改革都是如此的。想要改革,就必然要经历一番大变动,只有经过大裂变,才能重整秩序,重新得到想要的局面。
听见林涧口中说出端王两个字,萧煜微微挑了挑眉峰,闻着尚在牢中飘散的浓重酒气淡声道:“端王回来不久,在他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