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影,等到他再抬眸时,他的眼眶居然有点红。
林涧敛去所有情绪,他静静望着承圣帝,他红着眼眶轻声道:“圣上,您看过我爹的伤腿吗?”
“他是被人用大刀齐根斩去膝盖骨的。刀刃沿着骨缝将骨肉分离,那种剧痛,非亲历不能明白。”
“我爹自诩男子汉大丈夫,不会对任何人细说这种痛苦,圣上身系大周安危,这天底下不会有任何人让您去冒险,更不可能让您受伤。戍守江山的将军们,没有谁是不曾经历过险象环生的险境的。我爹他成了废人,可是他还活着。可是这断腿之痛,他只能自己承受,谁也代替不了他。”
“我爹从岭南回来时,我同圣上一样,见到的是心灰意冷的前任大将军,见到的是一个将伤腿裹起来的沉默男人。可是在岭南,我娘、我大哥,还有追随我爹的副将们,他们都见过我爹的伤腿。后来,我也见过了。我爹装上机括练习站立行走,日日夜夜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的。”
林涧定定望着承圣帝,又轻声问他,“圣上,哪怕一次也行,您有真真切切的看过我爹的伤腿吗?”
林涧似乎对这个问题非常的执着。
他的这些话,缓缓说出来,竟令承圣帝也生出伤感来。
承圣帝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