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闻着清雅茶香, 又将扑入鼻端的热气轻轻吹走后才放下茶盅道:“军饷去到皖南, 皖南那边也就无甚大事了。海疆平静, 一应事情白将军都可以应付。我不担心他,也不担心皖南如何。从前日子艰难些,如今也艰难了,就是这往后,受朝中局势变化影响,白将军要应付的事会更多。”
“殿下是知道的,我留在都中,是为了保住皖南。不让迁界禁海的事成真。提出这建议的人多是四王八公那边的人,我既选择走这条路, 于公于私都想要肃清他们的势力, 那么,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回不去了。”
林涧微微垂眼,右手轻轻摩挲着自己左手虎口处的老茧,“前锋营将军, 不再前方杀敌,却留在都中做都察院的佥都御史, 那这个将军还有什么用呢?国不可一日无君,军营里自然也不能没有长久离营的将军。既然现在不带兵打仗了,自然只能先舍掉。”
萧煜深深看了林涧一眼:“我明白了。”
“你这回还同上回一样。上回算计好了让父皇将你罚入都察院, 明贬实升。这回是算计好了让父皇撸了你在皖南军中的实职。毕竟上次父皇那般护着你,已令他们有所不满了。这回要真撸了你的差事,断了你回皖南的后路,想必他们心里肯定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