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凝神想了想,起身往书案那边去,还叫紫鹃过来给她磨墨。
“都这么晚了,姑娘还要写字?”
林黛玉将纯白大袖衫的袖子往手臂上提了提,闻言笑道:“给探丫头写个简单回帖。过几日诗社活动,我不作诗,但要去一趟。”
紫鹃不解。
林黛玉也没立刻给她解释,只等着紫鹃给她磨了墨,她写完了回帖,才搁笔笑道:“这次活动说是探丫头先起的,但地方选在珠大嫂子那里,说明珠大嫂子做了这个东道。探丫头的面子或许可以不顾及,但珠大嫂子的面子却不能不给。”
紫鹃道:“姑娘是说,如今珠大/nǎi/nǎi管家的事情,姑娘是说珠大/nǎi/nǎi如今不可得罪么?”
林黛玉将墨迹干透了的回帖亲自折起来,然后放在桌案上嘱咐紫鹃明日亲自送去探春那里,然后才微微勾唇道:“凤姐姐获罪不能管家,按理说,这府里的管家之权也该落在大舅舅房里。但老太太从来对大舅母都是淡淡的,先前又有大舅舅讨老太太跟前人的事情出来。老太太生了气,这些事瞒也瞒不住,园子里都传遍了,谁不知道?”
“众人都猜,这府里的管家之权必然是落在二舅母身上。可前些日子,二舅母入宫一趟去见了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