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饷要先运往京城,再由户部拨款发往皖南啊,少爷这样不合规矩,这能行么?”
林涧将屋内灯火吹熄,他打开屋门,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听得越发清晰,秋风秋雨裹挟秋夜凉意灌入屋中,黑暗里,林涧的声音似乎都染上了清冷的色彩。
“我来扬州一趟,为的就是这些银子。反正我这个人素来行/事无忌胆大妄为,先拿了银子发往皖南,户部追责也无用。不合规矩又怎样?事急从权,何况,你心里清楚得很,这银子到了户部手里,那就拿不出来了。左右不过是个过场形式,我就偏不遂了他们的愿走这个过场!”
钱英忍不住道:“少爷总说自己行/事无忌,可属下都知道,少爷心里素来有自己的筹划,少爷不会莽撞行/事的。这回,少爷为何要把这么多的把柄送出去给人抓呢?”
林涧在黑暗里笑了一声:“我不将把柄送出去,怎么引得他们来对付我?我总要做错一两件事情,惹得他们恼羞成怒,才能哄得他们把我留在都中折磨我啊。”
“不然的话,拿了军饷我就走人了,谁耐烦陪他们在这里勾心斗角虚度人生。”
钱英已跟着林涧出了屋子,外头漆黑一片,为了不引人注意,两个人也没有掌灯,将背后兜帽一戴,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