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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紫英一叹,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干脆撂下这话不提了,见左右四下没什么人,便低声又道:“小涧,皖南的事我也知道,按规矩我不该多嘴。可看在咱们往日相jiāo的情分上,我多说一句。皖南的事,白毅他办不成,你就更办不成了。你别替他出头,到时做了替罪羊,他自保尚且不能,更谈不上救你了。”
“小涧,听我一句劝,凭你的出身犯不着屈居白毅之下做帐前将军,皖南迟早生变,你还是趁着这段时间活动活动,早日调到都中来,凭你的军功,即便是回来做个总兵,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何苦窝在皖南吃苦?”
林涧深深看了他一眼,拱手为礼:“多谢紫英兄提点。”
冯紫英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拍了拍林涧的肩膀,目送林涧离去。
夜幕下,冯紫英的神情隐在黑暗中,辨不清他神色如何。
当年调皮捣蛋的少年又回来了,皖南军中三年,将这个少年打磨成了一把恣意轻狂锋利凛冽的宝剑,可在这势力混杂的都中,这把宝剑想要搅动风云,又岂是那么容易的呢?
冯紫英幽幽地想,小涧,你最好不要搀和进来。希望将来,你我不要成为对立面就好。
夜色深重,暑气却未消,林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