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着实扎心窝子,真的是哪一处疼便往哪一处死命磨砺,不动声色便下了无数把刀子。
萧柏悯闻言整张脸都青了,险些怒到背过了气去。
沈修止才慢条斯理地走出了屋子,微微带上门便去了外头等着。
萧柏悯看了眼似玉,走到一旁坐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照刚头那个架势,这小妖十有八九又被哄骗了去,他现下说什么都处于劣势。
他想了许久该说些什么,其实他完全可以以法器胁迫,可见了她看似妖媚不纯良的面皮,再对上极为干净纯粹的眼眸,才发现他说什么,做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如何选择?
他坐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你可想好了吗,是要跟着他走,还是跟着我?”
似玉见他这般落寞神情颇有些怔然,只觉得他的表情很像以往来庙中祈福的人,有所求才会有所希望,可又无端害怕失望。
虽是萧柏悯关了她大半年,可心眼并不坏,虽然说话不好听,可到底认了她做nǎinǎi,也时常给她买最贵的香吃,搭最软的窝,现下这般神情多少也有些让狮感伤。
虽然她并不知道有什么好感伤的,凡人的情绪总是和那些花花草草一样来得这么突然,叫人不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