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他不太懂,聊些行军打仗的事儿未免太煞风景,搜索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话来,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凌茴先受不住这慢悠悠的沉默,只作漫不经心的态度问道:“世子怎么到的云城?”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
蔺镜一听她先说了话,心头蓦然一松,回道:“本来没想去云城,是想去渤海找你来着,谁知半路碰到截杀,被凌刺史所救,这才在云城养伤。”
“你……你不是说,我十五岁前不能见面嘛?”凌茴弱了弱声音问道。
“哪里就想那么多了,当时伤的极重,便想着去见你最后一面也好。”蔺镜道。
好端端抒什么情!凌茴打死不承认自己的心蓦然微缩了一下,紧跟着一阵细密的疼。
“事实证明,你命还是很大的。”她安慰道。
“命大不大不知道,反正很值钱就对了。”蔺镜说完便紧握了她的手一下,又有一批刺客跟上来了。
凌茴二话不说掏出黑蛟筋捻成的鹰爪弹绳,蔺镜自觉拿过绳子来,一个眼错利索的将凌茴绑好,弹到树尖儿上藏起来。
不多会儿,黑压压的一片刺客涌上来,蔺镜勒紧缰绳止了马。团团刺客层层递进,将他围在中心,初夏的阳光透过冷刃照shè下来,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