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见旁边是个包子铺,蒸笼上还冒着热气,想必是摊主跑太快忘了收摊儿,她过去掀了掀蒸屉,里面都是满满当当的大肉包子,凌茴伸手拿了几个,又将银钱压在笼下。
“今天王爷成亲,大家都去凑热闹了,街上没什么人,这几个肉包子你先凑合吃。”凌茴将肉包子塞进那人怀中,“你有何冤屈?为何不去衙门击鼓鸣冤?”
顾瀛洲在路上苦行数月,没吃过一口热乎饭,这会儿接了大肉包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狼吞虎咽的将包子往嘴里塞,一时竟被咽得直伸脖。
几个大肉包子下肚,顾瀛洲才微微有了些力气,冲凌茴道了谢,苦笑一声:“衙门管不起这事儿,不然我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燕北来。”
“天下还有衙门管不起的事儿?”凌茴难以置信,莫非他得罪了皇上?!她暗暗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猜的有道理。
“我家兄长是今科状元,幼时为了救我,被火烧伤了脸,琼林宴上皇妃娘娘说他有碍观瞻,若为状元出仕做官,恐有损朝廷颜面,当时有几个番属国的使臣在,皇上竟因此除了家兄的功名,家兄悲愤难忍争辩了几句,竟被当场裹掌,家兄一生傲骨,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当庭撞柱而亡。”
“岂有此理,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