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鉴轻轻掀了暖被窝,蔺镜一激灵,醒了,他黑黢黢的眸子直直盯了凌鉴一会儿,才坐起身来,披上外衣,用火折子点亮烛台。
凌鉴就着烛光将凌茴手中的纱布解开,重新上了yào,又拿新纱布给她裹上,末了将纱布系了个蝴蝶结。许是疼了,凌茴梦里皱着眉头哼唧了两声,凌鉴连声哄道:“乖乖,爹爹给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蔺镜在一旁打着哈欠说道:“凌叔叔,璎璎虽然年纪小,但是个知道分寸的,您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跟她讲清楚,她的伤口在心上,不在手上。”
“好了,小鬼头,赶紧睡吧。”凌鉴将凌茴盖好,转身吹了灯。
待大门声响后,凌茴抓着蔺镜衣襟的手蓦然一松。
“醒了?”
“嗯!”凌茴动了动身子,探出头来,两双乌亮的眸子对上。
良久,凌茴轻叹一声:“我何尝不知道那王寡fu的身份,但父亲这样做,无论如何也该给母亲一个jiāo代。”
“或许还没来得及。”蔺镜回道。
“我前些日子确实在季家得到了不一样的消息,这才没有看得紧些,没想到,就这还能闹出事来。”凌茴悔不当初道。
“什么消息?”蔺镜突然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