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进了不少烟,但里屋因为要给凌茴捂疹子,搁山门上都挂了绵门帘,一时挡了不少烟,屋里倒还好,凌茴盖着厚棉被沉沉的睡着,仿若一点儿都没被外界所打扰,只一张小脸烧的通红。
凌鉴看得眼内一红,不自禁的要伸手抱抱他的宝贝儿,众人一顿好劝,使不得,使不得。
凌鉴伸手止了劝阻,掀开棉被将凌茴抱在怀里,凌茴似是被惊醒,睁眼看到她父亲,便弱弱的叫了声:“爹爹,我好难受。”凌鉴是想抱起她来,在怀里颠一颠,如今身上确实没有一点儿力气,只好出言安慰道:“我的乖乖,不怕,爹爹在呢。”良久,才将凌茴放在炕上,又摸了摸朱辞镜的头道:“小子,有劳了,缺什么尽管跟你姑母说,都办得到。”
门外凌三房的并没有服气,一个劲嚷嚷着要讨公道,说什么为民除害本就没错,凭什么要挨家法。说什么二房的是凌氏子孙,三房的就不是了?凭什么处处要摆的高人一等?!
原来凌老太爷共有五个儿子,长子和次子是元妻所生,剩下的三位分别由不同的填房或妾室所生。偏偏一个武将后裔,规矩比读书人还多,又因着凌老太爷与元妻本是少年夫妻,感情深厚,他们的子嗣自然不同别个,论起嫡庶来更比别家更讲究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