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柳氏母女今天吵了一架,她们关着门,具体吵了什么不知道,但用膝盖也大致能猜得出来的。
原嫣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但柳韵诗脸上的巴掌,使她忽然能够把柳韵诗从“柳兰茜的女儿”的身份里剥离出来,只把她当作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来看待了。这样切换了视角,她便直面了柳韵诗的尴尬难堪。
柳兰茜是靠男人在这个房子里捞饭吃的。柳韵诗还不如柳兰茜,她是蹭饭的。
更糟糕是她曾经以为自己是这房子的半个主人。真真尴尬难堪到了极点。亏她刚才还能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
原嫣嘬了嘬嘴唇,手chā在毛茸茸的家居服的兜兜里,下楼去了。
柳韵诗回房间换了衣服,洗了把脸,没做多余的事情,直接摊开了作业,开始学习——她是真的不知道除了学习,她还能干什么了。似乎也只有学习这件事,能让她的心平静,不生波澜。
她才开始解题,房间的门便被敲响了。她微怔,过去打开门,门外竟然是原嫣。
“喏。”原嫣递给她一个冰袋,告诉她,“我爸运动完之后,可能会肌肉痛,他会冰敷。家里的冰柜里一直备着有冰袋的。”
柳韵诗虽有些难堪,但也受宠若惊。这还是原嫣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