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遥远的没有什么温度的太阳,没有云甚至没有风。
粉色的桔梗抱在怀里,永恒的爱又是无望的爱。
顾亦安还是觉得这花不太合适,花店的人问他送什么人时,他想了想说了句“死去的爱人”,推荐的花里挑了粉色的,因为她喜欢。是的,粉色从来不是他喜欢的颜色,而是她喜欢的。
粉色的鲜花放在干枯的花前,弯下腰就再没站起来,挨着安歌的墓碑坐在地上,也不管这样算不算是冒犯死者,有就有吧,反正他冒犯她的地方已经数不清了,反正再怎么冒犯她也不会被她追着打了。若是真有yin灵那就来吧,回来找他。
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个接一个的冰冷的墓碑。
顾亦安看着石碑上的那个黑白照片,没有笑容的遗照还是分开时的样子。照片下有名字,简简单单的“安歌”二字,叫了十六年的名字最后竟然变成两个冰冷的字。顾亦安伸出手一点点描摹那两个字,多想用手指温暖一下,只可惜,暖了后一笔便凉了前一笔。
目光一点点小心翼翼地移,怕,特别怕在安歌的名字旁看到时月的。只是他记得,他看清了,那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个卒年日期,简单的甚至没有一个出生年月。对啊,安歌是孤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