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不同的颜色,精致的安静着,时月沉默,不用打开也好似看到了里面的衣服。
“小叔叔……”时月只觉得鼻头有些酸,眼眸朝上仰望天花板不让自己哭出来,望了一会才想起自己是哭不出来的。
她的眼睛,不允许,她的小叔叔,更是不允许。
“不许哭!”这是记忆中小叔叔对他最严厉的一句话,完完全全地命令冰冷地明明没有一点儿温度却又那么让人害怕不起来,因为啊,那时她的眼睛受伤,蒙着纱布带着各种各样的yào,哭,是不被允许的。
“喂,月儿,你这么怕他吗?”记忆中的那个姐姐,眼睛失明时遇见的那个相怜不同病的姐姐,至今她不知她是什么病,至今她不知她从哪来不知她又去了哪。
“嗯?”蒙着纱布的时月听着声音歪过头,即使看不到任何东西也要转过去面对着,即使转过去还是偏了一个角度,或许这就是眼盲的人的桀骜吧。
“我不怕他啊。”
“那你那么听他的话?”
“他是我的小叔叔啊。”不听他的话听谁的话呢?时月蒙着一层纱布看不到对面人的样子,看不到对面人的苦笑,只听得对面人喃喃苦涩地说——
“你很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