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偏偏忘记了最开始的那张脸。很清醒的梦,分不清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分不清是梦还是回忆。
一梦一生,从福利院初遇,她保护他,苦中作乐欢声笑语好不惬意;到离开那个院子,校园里比赛,各式比赛争取成绩好不得意;再到最后一别两宽,天人永隔。
彼时韩愈祭十二郎,文道“汝病吾不知时,汝殁吾不知日,生不能相养以共居,殁不能抚汝以尽哀。殓不得凭其棺,窆不得临其xué。”
中学时不懂,现在明白了,天之涯地之角,生不相依,死不入梦,老死不相往来就是如此吗?
梦里有人在蹭自己的脸,毛绒绒的又湿湿 软软的,本就不深的梦也没有坚持的意义,睁眼漆黑一片,漆黑中两颗绿的发亮的珠子悬空挂在自己脸前。说起来有些恐怖,恐怖中却又分外温暖。
六月蜷缩在自己的脸边,拿小舌头tiǎn着眼角的水,湿了整张脸,分不清是自己的泪还是这猫儿的口水。极其嫌弃地举起六月,眼睛慢慢适应黑夜,也适应了六月的可怖的眼珠子。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又抱住六月揽在怀里揉了揉。
抹了把脸再也睡不着了,干脆翻身下床,下床还不忘轻手轻脚。床下桌边未完成的画还立在那,轻拉开一半窗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