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监督教导,此刻与老师同坐倒也有些与叔叔同席的亲切感。尤其是这蓝灰色的衣服,小叔叔喜欢的颜色,一下子提升了亲切感。
然而,偏偏又要生生地将这仅有的一点温存残忍抹去。老师之外再加上中医,对时月而言与其说是敬畏中医不如说是排斥,总觉得一只手送出去,新病旧疾全暴露了,甚至连自己也不知的隐患也被听出,有种被无数双眼睛窥视的感觉。
一分钟还是两分钟时月数不清,度秒如时般的煎熬在“恢复得不错”几个字中坦然,又在“等下给你配点yào”中紧张。
然而检查并未结束,年轻的医生盯着时月的眼睛,目光传递来的信息时月凑过去眼睛轻向下瞥,看着医生的衣领任由他用手轻撑开眼皮听着他的指挥转动眼球。
“眼睛受过伤?”
“三年前摔了一下,短暂xing失明,后来好了。”
“哦?三年前?能具体说说吗?”
“额……就是跳舞的时候从舞台上摔下来,醒了就看不见了……”时月仔细去回想,眼前又变成一片漆黑,极其不愿触碰的回忆,曾经以为会永远活在黑暗中,不曾想一晃竟过去了那么久,“我爸妈说脑子里有淤血,后来做了个手术就好了。”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