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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有人试图强行带他离开这间屋子时,他才会疯了似的挣扎,呛咳吐血,泪流不止。
当连悲伤的力气与自欺欺人的勇气都耗尽之后,云长流身上的最后一点神采,最后一丝生气,也死寂下来了。
他已不知昼夜,不知冷暖,连自己越来越虚弱的身体都无法感知。他就想在这间承载了与阿苦的昔日回忆的木屋里,安静的一个人呆着。
云长流这个样子,实在没人敢来惹他。
直到又过了数日。一辆马车沿着山路下来,停在木屋外的树荫下。
赶车的是温环,他先是掀开车帘,躬身向里面低声说了几句话,随后独自走向了那间木屋。
他先是敲了敲门,低唤了两声“教主”,果然没人应。
温环等了小会儿,伸手推门进去,门板就是刺耳地一响。
那里头乍一被照亮,温环的脸色就变了变。
云长流蜷缩着躺在木屋的地板上,如瀑黑发散乱地盖了雪白消瘦的脸。曾经那么喜净的人,身上白衣被尘土沾得脏黑一片,还夹杂着点点血渍,已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他闭着眼,薄唇紧抿,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亦或是又昏过去了。
温环心疼地蹲下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