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河长叹一口气,道:“好歹兄弟一场,让我送送你还不成?”
“不要。”关无绝皱起眉,轻轻摇头,“取血……可难看了……给我留点面子,别看。”
“……”
片刻后,萧东河到底还是被他赶走了。
关无绝含着歉意目送左使的背影出去,他知道萧东河待他是真心的好,他们的相识相知从不牵扯这些沉重的纠葛,他本无意让萧东河最后这样难受。
片刻的安宁,在初春的清晨弥散。
随关木衍进来的年轻yào人打开了针匣,取出一根极细极长的硬针来,针尖寒光森森。那yào人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忍着恐惧开始点火烤针。
室内越来越亮了,关无绝坐起来,望向关木衍。
护法眼底隐隐浮着心疼,轻声叹道:“……老头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德xing啊。”
关木衍只是摇头。
关无绝静静地望着他,似乎猜到了什么,眸底哀色渐浓。他忽然很想问一句“是你么”,可出口的却是一句半玩笑的:“你还行不行?要么待会儿下针我自己来啊。”
老人的唇蠕动着,耷拉着满是皱纹眼皮,似乎也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摇头。到了这个地步,再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