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神情竟有了转瞬即逝的惆怅,他心神一松,双唇一碰,就漏出了句不太妥当的呢喃:
“快些改了。以后遇上心爱的人,可千万莫再……”
幸而那嗓音太轻太轻,风吹一吹,就吹散了。
云长流没有听见,他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耳中脑中均是尖鸣阵阵,热血一股股直往头上冲,“好……好……!”
“你说的好……”云长流勉强咬破了舌尖,口中满是腥味。他浑身都在抖,站都快站不稳,犹自抬袖指着关无绝道,“是本座的错……是我把你惯的……”
关无绝笑了笑,深深地望着教主,“是啊。”
“你……你算是什么东西……”
云长流仿佛是无法承受般地连连摇着头,乌缎似的长发凌乱地披散满肩。
滚烫的情绪烧得他耳目昏聩,烧得他理智尽毁,烧得他心肺都烂穿了。云长流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颤,几乎像是喃喃自语,“你不过是……”
“你不过是……你只是……”
“你,你只是……”
“你、是……!”
他竟嗓音哽咽了,云长流侧头闭眼,一滴清泪在面颊上滑落成一道惨然水痕。他牙关紧咬,竟再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