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片刻,江边响起了黯然的窃语声。
三门五派的众人大多满身是伤,前有追兵,后有河流,他们人倦马乏,实在无力再战了……
终于有人高呼道:“烛yin教乃邪魔外道,他说降者不杀就真不杀么?我们如何信得他,莫要被骗了!”
云长流压细了长眸,抬了抬下颔,启唇以冷透的嗓音一字一句道:
“本座之父云孤雁出江湖三十余载,虽手上染血甚多,却何曾做过背信弃义的小人?本座秉承父志,蒙烛龙神魂天赐,自然不会辱没了息风城的名声。”
“本座于此有三诺。一者,诸君若降,本座身后千余烛yin教众立刻归刃入鞘,若有违令,本座先斩。”
“二者,入息风城后,我教必然优待诸君,不杀、不伤、不辱。”
“三者,尔等此次进犯息风城,自取灭亡,然则烛yin教并无意与各派结怨。本座保证,不出两月,必然放诸君返回各自门派,你等自可同家人团圆。”
没有花哨的巧语,只是淡然的陈述,全无通常那些劝降者所应具备的激昂与诱惑。
云长流的语调甚至十分慢条斯理,仿佛每一个字都是经了很认真的思索才吐出来的,这却反倒让他的话语带上了一种令人信服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