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上,哪怕仅是如今这样忍受马车的颠簸,对他来说也已经十分痛苦。
关无绝这两天心疼得恨不能直接割了自己大脉给教主灌上几大碗的yào血,却又生怕暴露了真相导致前功尽弃,只敢趁着云长流昏睡的时候放点血悄悄混在yào里喂他喝下去。
……效果不过是能换得教主舒展了眉头,在沉眠稍微舒服那么一时半会罢了。
每当这时候,护法便不甘地想,若是教主对他薄情些残忍些——最好是到了看到他失血过多摇摇yu坠的样子也视若无睹的程度——那反倒省事多了。
或者说,若是教主能像大多寻常江湖势力的首脑那般,得知下属甘为自己舍命便欣喜地赞一句忠诚,那他根本就不必花这么多心思来隐瞒欺骗么!
可惜,事与愿违。
马车仍在往前,狭小的车厢里感知不清时间的流逝,只能听见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这样一来,免不了无聊得很。
反正这里没别人,云长流就放松了靠在关无绝怀里闭目养神,把护法的指拢在掌里随意地捏着,“护法陪本座说说话?”
关无绝知道教主这是想分散些注意力权当忍痛,便笑起来道:“您想听正经的话,还是不正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