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当做玩笑。
可惜如今,他却只能对无绝道:“人固有一死,护法至今看不开么?”
关无绝后背往床头倚了,散漫地支起一条腿,肘撑在膝盖上,淡淡道:“只是心有不甘。无绝说能保教主长命百岁,您却不信我。”
“信你。”云长流语气软的像是在哄人,往他身边坐得更近,“护法只当陪本座随意聊聊。若是日后本座想要舍了这教主之位,同你归隐山林浪迹江湖,那时总要有个能托付的。”
关无绝失笑:“罢了……怎么都是您有理,不知教主属意何人?”
云长流露出一点犹豫之色,“尚无定论。”
其实,若是云丹景未死,也不至于这么烦恼愁人。
丹景少爷和小姐还不同,云丹景急躁冒进又自视甚高,心xing还欠打磨,的确比不上长兄。然而平心而论,小少爷并不昏庸也不暴戾,骨子里有股拼劲儿,不至于真的烂泥扶不上墙。
如果没有一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叛乱,云长流知晓自己du发后必会倾尽全力教导弟弟,日后再以四方护法、左右使者等人辅佐,这个烛yin教主之位也算能安稳jiāo到云丹景。
天知道云丹景怎么就忍不得一时,非要在那个关头筹划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