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吃完饭后,他完全是以一副眉头紧锁,无比纠结的神情缄默不言,比曲笑还要显得忧郁和压抑。
这让气氛有点沉重,稍显尴尬。
“你是说你母亲的手术。主治大夫已经明确表示没什么把握的吗?”
仔细权衡了一番,宁卫民丝毫不见外地问。
“嗯。”曲笑点点头。
“那你父母就没再换几家医院问问吗?我觉得这种病必须得去专科医院看过才能下定论啊。别的大医院再好,也不如专科医院权威啊。”
宁卫民谨慎地问,他仔细窥探着曲笑的表情,怕谈及这种核心问题,太过刺激她的神经。
曲笑立刻陷入了沉思,其实她在犹豫是否应该跟宁卫民透露更糟的消息。
但思索良久,她还决定坦诚相告。
“专科医院非常不好排号,不过我爸爸春节前费了好大的劲,终于托人弄到了号,也已经去看过了。那边给出的诊断其实差不多。倒是外科有个主任专家挺有名的,做手术成功的可能性会高一些,可惜他太忙了,每天都有两三台手术要做。我们即使全力托人也排不上。而我母亲这病……是……是耽误不起的。所以这件事……难办……”
曲笑说不下去,这一次已经并非全然因为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