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去一张双人床,一个大衣柜,一个带推拉门玻璃的茶具柜就没地儿了。
但与那些仍旧没有分上房的人相比,杨力新已经深感满足了。
唯独使他感到不太适应又有些为难的,是新生活里未免充斥着一些忐忑仓皇的色彩。
要知道,住在筒子楼里,生活中大部分的隐私和习惯只能暴露在邻居的视野中。
谁家的事情,别人家很快就知道了。
大家都没有特别的私密,关起门你睡觉,开门每家可以穿来穿去。
纯属巧合,这一年上映的电影《邻居》,恰恰就反应了社会住房紧张的矛盾与现实。
同时也对在这种内部有着长长的走廊、厕所、水房、厨房公用的筒子楼。
一家一盏灯,一户一个水龙头,一个电表的生活方式,有着比较详实的体现。
这就让这部电影成了这一个时期国人生存形态的一种另类记录。
使得日后的人们,对多户人家聚居在一个大楼道里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生活方式,仍旧有据可查。
但说句实在话,即使是这样的筒子楼,也不是最差选择的解决方案。
更多的分房无望的老百姓,只能在1976年地震棚的基础上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