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行,薛家的棉花今年似乎进的并不多,前些日子还压了价出卖给了别人,也不知道为何。
“都让陆家与张家收走了。”说起来林向升也觉得有些奇怪,薛家卖那些棉花的时候,也就在半个月前,走这一步委实叫人看不懂。
“薛家家大业大,不差那一笔,义父,我想了下,这船还是得提早几天出发,到了岭西去滇州还有些路,宁肯是我们等着,也不好叫他们等我们。”
“这回你别去了,jiāo给他们就行,再有两个月就过年了,今年可要回宣城去祭拜?”
“不去了。”安芝摸了摸桌上的雕木,“明年再回去祭拜。”
林向升微叹了声,想说着什么,但又怕触了她伤心事,便将话题转了过去:“下月淮安议事,你替义父去。”
安芝眼眸微亮,抬起头看林向升,随后笑了:“义父可真了解我。”
“你这丫头啊,就只想着这些。”
“我还能想什么呢,这些就够我想的。”
林向升问她:“下月十六是什么日子你可还记得。”
安芝想了下,恍然,是她的生辰,于是安芝不甚在意道:“年年都如此,不过也罢。”
“那怎么成,生辰是年年有,今年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