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一艘宣城的商船靠岸,我得知了计家的事。”
计老爷病逝,计家大小姐葬身火海,这件事莫说宣城,金陵那边也有不少人知道,安芝哽咽:“所以,你就不回去了。”
唐侬没作声,但那意思便是如此,他不是计家人,只是与安芝的父亲结拜为义兄弟,而安芝一家都已不在人世,他回宣城也没有意义。
安芝擦了眼泪,撑出笑来:“现在好了,小叔可以跟着我一块儿回去。”
唐侬不是没注意到她身旁带的那些人,请了向导,又是常年在海上的做派:“知知,你怎么会在这里?”
“爹过世后,我去了金陵。”
安芝简单提了下她在金陵的事,从去沈家拿金樽到如今身在林家,听到金樽时,唐侬微抬了下头,视线落到安芝的衣领间:“你爹给你留了一条船。”
“我起初也不知道,李管事只说那是父亲留下的,若是能取便取回来,拿到之后才发现里面放着书信和钥匙,父亲将船jiāo给了义父保管。”安芝看他不知情,“小叔您也不知道吗?”
唐侬摇头:“你父亲是个深谋远虑的人。”
安芝神情微黯:“父亲或许更希望我在李管家和权叔他们的保护下安然度过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