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岭西而行。
太深了的宝珠不懂,便催促着安芝赶快喝汤:“夫人适才jiāo代让您早些休息, 在外头没办法,回来您可不能这样了。”
安芝转过身,接了她的汤, 眼睛虽没看了, 脑子里还在看, 宝珠看着直叹气,想起今天在寒山寺见到的那位少爷,小姐如今这模样,哪里像是有心上人的样子,一定是她想多了。
夜是静谧,各院的灯都熄下去后,渐渐的,金陵城陷入了这夜色中去。
除了那整夜灯红的色赌场所,便是码头上还有灯的,商船回来的时间不定,有时大半夜的靠岸了一艘,一忙天就亮了。
早晨是几个集市中最热闹的时候,恰逢早市要收摊,码头上那些做夜工的刚下活,沿街的铺子外顶着帐篷烧着早食,一碗碗热气腾腾的豆花儿都不需人喊的,转眼是空了。
马车从西市经过,几个码头这儿最为拥挤,安芝掀开帘子看出去,昨夜应该是到了大船,码头外满是推着板车运货的,安芝仔细看,箱子上标着个叶字,是叶家的船。
她离开沈家后这一年里,要说金陵城中变化最大的,就要属叶家,去年十月里叶家大小姐与薛家二少爷成婚时她不在金陵,十一月回来,就在码头上看到了四艘薛家给叶家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