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递给她,“李掌柜派人送来的。”
安芝翻开看,没几行拳头就捏紧了:“他们要卖船,这是最愚蠢的办法。”
“也是最快的办法。”
权叔接上她的话,安芝深吸了一口气:“还剩下三条。”父亲在时七条船,出事后就剩下四条,二堂伯竟然还要卖,那计家还剩下什么。
“他们的志愿与你父亲不一样。”
权叔一句道破了其中,安芝呵笑:“也对。”二堂伯一家想的可都是如何坐享其成,当年叔祖父那样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
屋内安静了会儿,安芝记起一件事来:“权叔你替我瞧瞧,金陵这边哪家的银饰进的最便宜。”
权叔失笑:“你还想在沈府中做买卖不成?”
安芝托腮算着,要是能回去的话,也未尝不可啊,李管事给冬夏姐姐她们带的东西可不便宜。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叫喊声,安芝离得近,起身推开门出去,是来买粮米的。
安芝从袋子中舀了几勺放到布袋中,起称松手,望着老fu人,笑着问:“大娘,一升对么。”
“是。”
老fu人从怀里掏出个钱囊,摸索着从里面掏出一把铜钱来,安芝将米袋子摆上桌,扎紧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