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想着天高地阔,何必只纠缠那一点不平?”
裴真见他眉间舒展,知道他说得都是心中所感,笑着点头,韩烺拍拍她的手。
“闲散地漂泊了一年,心中郁气散尽,又觉漂泊不定无趣了,便精练一身功夫,我曾为了几个招式的连贯,跋山涉水往蜀地学艺。不想拜师就偷师,被人发现的时候,功夫已经学在了身上,人家想拦也拦不住了。我那会真觉自己乃是武林奇才,打遍天下无敌手。”
韩烺说着笑起来,“谁知道人家转头请了一位长老过来,十招就把我打趴下,制服在地!说要让我jiāo五百两银子出来,不然就废我武功!”
“那怎么办了?”裴真想到十几岁的韩烺无依无靠,被人五花大绑在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还要被威胁废去武功,一时好笑又心急。
“我当然不愿意被人废了功夫,只是让家里出钱,我也万万不同意。”他道,“我想起了来路上遇见的锦衣卫北镇抚司,周机周大人。他当时正在蜀地办案,我就同人说自己叫周颐,我把周颐的事都说了出来,让那门派找周机要钱!”
裴真一下笑了出来。
当时的周机听说自家侄儿突然出现在蜀地,还被人绑走要钱,真不知是何惊诧反应。
韩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