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个男人站在他院子的西墙角。隔墙望过去,只能看见对方身子的半截背影,肩膀极宽,穿一身华服,头冠的金玉在日落余晖照的耀下灿灿发亮,明晃晃在向人昭示着他的富贵不凡。
秦远跳下马,向‘躲在’角落里的长孙无忌请礼。
长孙无忌三十出头,人沉稳俊朗,威严异常,半睁慵懒态的双眸正坦率地表露不满打量着秦远。
长孙无忌年少时便久经沙场,文武兼备,早练就了不怒自威的气势。而今他以沉默bi仄,萧杀之气十足,若换做其他人,早就经不起这种无声的施压,要么吓得半条命没了连连磕头,要么心惊胆战地冷汗直往下流。
秦远却不是,他请礼之后就从容地挺直身子,跟没事儿人似得,还言语淡淡地邀请长孙无忌去他家里坐。
好个装文静的黄毛小子!
长孙无忌不悦地冷笑起来,语调缓慢地陈述:“听说是你去我府上拿的人。”
秦远应承。
“谁给你的胆子,敢擅自拿我们长孙府的人!”长孙无忌身旁的随从忽然高声怒斥秦远,随从抬起手中的刀,喝令秦远立刻给他家主人跪下。
“圣人给的胆子。”秦远微微躬身行礼,权算是表达敬重,“若冒犯了长孙公,在下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