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独钓愁。钓得余恨随风去,月高照入相思楼!”
江寒饮着酒,作着歌。
用酒麻痹内心的愤怒。
但眼前却不断闪烁出泾州的一幕幕。
那郭县祠堂之下的溶洞,那被囚禁的百姓,那一壶壶炼制出来的丹药……
还有黑水军屠城之后,那满目的疮痍,那城中的尸体。
这些竟也能掩盖吗?
若泾州百姓知道朝廷会掩饰此事,该会多么的绝望啊!
泾州那么多条人命的公道,便不讨了吗?
但这件事他又能做什么呢?
这是朝廷的决定,皇帝的决定。
他难道还能改变皇帝的决定吗?
就算太学府和国子监一起上奏也不能。
他只能借酒浇愁。
反正,他该做的已经做了,还能做什么呢?
“赋一身愁绪活着太累,像庄子说的‘形似枯槁,心如死灰’,才是逍遥。”江寒笑了笑,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
半醉未醉,眼睛惺忪。
他抬着头,望着头顶的蓝天白云,也不知道沉浸了多久。
突然,他破口大骂道:“我去你妈的大局!狗屁的朝廷颜面!这个狗屁的皇权至上的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