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学会这么多技术,却在实习栏目上保持着空白。
常烟每天晚上都来大学城等我,不好意思坐在店里,就在石墩上打瞌睡,腿上摊着画板,上面充满了我的模样。
她的画画技巧极好,是个学艺术的好苗子。
但是艺术学校的学费众人皆知的高,那年她们家开始式微,房子从市区搬迁到了郊区,对这样的家庭来说,她的未来也变得岌岌可危。
绝不能让她变成我的样子。
那是我当年最迫切的愿望。
只是她高考那年,我还没能出人头地,眼见着她为了学费而奔忙,我只能摸着空dàngdàng的口袋无能为力。
那种滋味噬心啃骨,痛yǎng难忍,让我在夜里辗转反侧。
那天她在我的公共课教室外面乖乖等待,只因老师找我准备下节课的教案,只那么点的工夫,我便看见连迟跟她离得那么近。
她手里有两杯豆浆,其中一杯给了他。
就好像把给我的爱分了一半个别人似的,我心里瞬间开了个巨大的空洞,寒冷的北风从中间流窜撺掇,tiǎn着柔嫩的边缘啃咬。
那一刻,我准备要跟她说——
“常烟,做我女朋友吧,让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