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皱了皱眉:“这是哪啊?”
迟砚把她的羽绒服捡起来,掸了掸上面的灰尘,放在一边空着的凳子上,淡声回:“医务室,你发烧了,要打针,坐着别动。”
一听打针两个字,孟行悠马上zhà了,“蹭”地一下站起来,奈何全身无力,又摔回椅子上,后脑勺磕到后面的墙壁,一声闷响,疼得她直飙泪。
孟行悠捂着后脑勺,全身没力气只剩下耍泼皮:“我不打针,我死都不要打针!”
迟砚耐心所剩无几,没搭理她,靠墙站着休息,手伸到刚刚被孟行悠咬了一口的位置,碰了一下,拿到眼前看,还要血点子。
这丫头片子属狗的吧,牙口这么好。
孟行悠烧得是有点糊涂,但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她偷偷看了迟砚一眼,门外的光打在他的身上,瘦削流畅的脸部轮廓覆上一层金色,半明半暗,眉头微微拧着,似乎绷着一股劲儿,颇为不悦。
算了。
还是继续装傻吧。
都说病来如山倒,孟行悠跟常人不太一样,她身体素质好,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回生病都能壮胆,把平时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全完成一遍。
她记得孟母说过,小学的时候她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