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许先生扬了扬:“老师,我有笔。”
许先生被她这一说,后面的话卡在嗓子眼,发挥不出来只能作罢,念叨两句也就过了。
孟行悠打开笔帽,握在手上还有余温,应该是迟砚刚刚用过的。
她转头看过去,发现他又从桌肚里拿出一支,还是钢笔,笔帽上的logo跟她手里这支是同一个牌子。
这人到底多讲究生活品质,写字只用钢笔。
不论之前发生过什么,只看结果的话,刚刚他确实帮她解了围,孟行悠对事不对人,见许先生没看这边,侧身靠过去,跟迟砚说悄悄话:“谢了啊。”
离得近,孟行悠才发现迟砚压根没抄板书,语文书下面压着一张白纸,上面是五线谱,一眼扫过去音符跟蝌蚪似的。
专心抄板书反而被训,顶风作案摸鱼还一点事儿没有,孟行悠觉得许先生的眼镜真该换一副了。
孟行悠耳边的碎发垂下来,扫到迟砚的手腕,有点yǎng又有点麻,呼吸之间全是女孩洗发水的牛nǎi香。
迟砚写歪了一个音符,他停笔看了一眼,按住那张白纸,揉捏成一团,扔进了桌肚里。
他坐直,靠着椅背,孟行悠的手心还撑在他的桌子边,保持着刚才说悄悄话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