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心思从来都没有多给过孩子一分。可当事业有成之后,身边的朋友都在为自家的孩子cāo心,只有他身边空落落的,这时他才恍然,自己到底辜负了什么,逃避了什么,那是身为父亲的责任。
彼时孩子已经长大,伤害已经造成,他再没有颜面去孩子面前cāo着父亲的身份指手画脚。可是眼见这些年,沈栗困顿于老家,年近三十尚未醒转,竟有蹉跎在此的势头,他担心又愧疚,想要开口提醒,又怕让原本就生疏的父子两人更加疏远。今天借着一腔怒气壮胆,把话都说了出来,心中竟然是紧张害怕,害怕他怨恨、害怕他伤心。他不由软了语气,“你在这里问问先辈,问问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就悄悄离开了祠堂。
门轻轻的关上,沈从礼站在门后,他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真切的感觉,他是真的老了。意气风发,年少轻狂,不知离开他多久了。
沈栗依旧跪在软垫上,试图溯回最初的原因。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电话就响了。
是顾易。
与往常不同,沈栗这一刻竟然斟酌了几秒,才慢慢的点了同意。
顾易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是,沈栗才反应过来,顾易拨的是视频通话。
“栗子,你在哪里,怎么这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