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房间。
    很快,孙耀也拿着毛巾出来,去卫生间搓洗,他对韩柏含说:“请坐吧,韩检。”他从不会直接称呼韩柏含的名字,大概是连名带姓地叫显得过于生硬,只叫名字又显得过于亲密。
    韩柏含却是一直叫他孙耀,从看守所第一次见面开始直到现在。
    孙耀从卫生间出来时,韩柏含还是没有找到合适地坐的地方,房间里几把椅子都被堆放了杂物。于是孙耀把小床的被子掀开一些,招呼韩柏含坐床边。
    韩柏含看一眼床上皱巴巴的床单,说:“不用,我站一会儿就走。”
    孙耀拉扯了一下床单,抬头看他,“昨天才换过,不脏。”
    他这么说了,韩柏含反而不知道如何拒绝才好,他心里想到的就是这张床上不知道沉积了多少孙耀的体yè汗yè,他有些抗拒并不想坐别人的床,可是被孙耀直接戳穿了想法,他就只能装作并不在意的样子,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
    孙耀退开几步,斜斜倚靠着饭桌站住。
    房间里沉静下来,韩柏含看到从窗外照进来那束太阳光线倾斜得越来越厉害,就快要从这个房间里消失了,就好像同时也带走了房间里干燥的温度,让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大概还混杂了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