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很是安静，顾允之和夜于深一直在病房里守着，几乎从没离开过。
她微微睁着惺忪的眼睛，可是里面却没有任何的情绪，黯淡无光。
像是没有焦距一般瞪着上面的天花板，漆黑的眸子间倒映不出任何的物体。
只是愣愣的看着屋顶的一片白，像是没有知觉一般。
脸色苍白的躺在大床上，像是过了许久，才轻轻动了动眼睛，她目光轻轻扫了眼坐在床边的男人，声音里带着一丝疲倦的嘶哑：“允之，于深……”
顾允之听到她的声音蓦然一愣，急忙去握住她的右手，“舒儿，还疼吗？有没哪里不舒服？”
“……我还活着吗？为什么要救我啊，我好痛苦，好痛苦……”
夜亦舒使劲的想要挣脱顾允之的手，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顾允之眉心紧锁着，细细的薄汗从体内往外渗，他怕伤到她，也不敢用力，她才刚醒来。
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深邃的眸中似有若无的闪过几分湿意，滚烫的液体从眼角处轻轻的滑落。
看到她这样，他的心脏拧成一团，窒息的痛感袭遍四肢百骸。
他不愿看到这样满是伤痕累累的她。
夜亦舒突然就停止了挣扎，她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