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干干净净坐在那里,有股化不开的清疏的书卷气。
而且很冷漠,比起那天晚上再小树林里被她压在树干上,脸红到耳后根的人,几乎不像一个人。
此路不通,换一路,竹吟脑子转得飞快。
“我回老家,和爸一起出去走亲戚,一天七八户,根本没空写作业。”她吸吸鼻子,摊开手,示意他看自己手指,“我都好几天没睡觉了,一直在家赶作业……手上都长茧了。”
白嫩嫩的手指,像笋尖一般,果然,中指靠笔那一侧,起了一层薄薄的茧
竹吟见他看过来,很配合的,立马又可怜兮兮的抽了抽鼻子,眼睛圆溜溜,水汪汪,澄澈又真诚,就差挤出几滴泪水了。
越沂沉默了。
竹吟心头一喜,趁势追击,哑着嗓子道,“为了补作业,我连续一周晚上熬夜,一周加起来都没睡几个小时……”说得夸张了点,“好几次,我感觉,我都要猝死了。”
她皮肤白而薄,有卧蚕,眼下淡淡浮起的青黑色就分外明显,确实是之前没有的。
竹吟像是颗遭过台风,蔫了的小白菜,惨兮兮,蔫答答。
“实在不行的话,要不我回去再熬几个晚上,反正还有几天开学,不睡觉的话,应该也可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