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来的路上,已经把能做的祈祷全部做了一个遍。
她呼吸急促,穿过熙攘的人群, 跑到病房门口,猛地推开门——
光芒流泻, 时间一刹静止,屋内的目光齐齐向她投来。
“我都说了我没事我没事,你们不要在这里围着我, 人太多我真的会呼吸不畅,难道你们不知道,病人最需要的是……”
空气静默三秒。
容屿若有所觉, 猛地停住。
他转过来:“倪歌?”
倪歌唇角发白, 围在他身边的医生和蓝色军装像流水一样,自动给她让道。
她走过去。
容屿身上的作战服还没有换下来, 齐齐整整,连卷起的边缘都被刻意抹平了。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尽管坐在病床上, 背脊依旧挺得笔直。
他额角磕破了点儿皮, 贴着一片咖啡色创可贴。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再没有别的伤口。
像是察觉到她的靠近, 容屿仰着头问:“你不是今天回北城吗?怎么又回来了?”
倪歌没有说话。
他一个人,滔滔不绝:“是不是川子跟你说我出事了?不是,倪歌,这我一定得给你解释一下,其实军演很顺利,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