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被他摁在上铺上挠,她怕痒,一边笑一边躲,要背过气去了才被放过。
这样一闹,黄玉没力气了,摊在上铺上连连摆手:“不闹了不闹了,我昨晚顾着高兴没睡多久,困了困了……”
她都说困了,那当然不闹了。高山把顶灯关了,说每个人的床头都有一个开关,可以开三档照明,虞晚试了一下,开到最小的那档,幅度很小的把睡裙换了,轻声说“那我也睡了”,然后关了照明。
火车行驶时,有节奏的“咔擦咔擦”,轻微的晃。
虞晚本来不困的,并且这种晃动虽然幅度不大,但到底是有的,还以为自己会不习惯。可是熄了灯之后对墙躺下,眯了一会儿竟然就眯了过去,手机是满电,不用充,就平放在枕头的下侧。
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于是醒,也是不晓得怎么就从眯过去的状态里睁了眼。
虞晚还是那个姿势,面朝着里侧,手搭在平放的手机上,眯了这一会儿,动作一点都没有变。
什么时候了呀?
于是手指动一动,想就这这个姿势把手机按亮,看一眼时间。
“嘘...”
一声气音,气音,低,且小声。
可是还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