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回取了罗裙的主顾很是欣赏她的手艺,想请她绣一袭春衫。
薛挽香沉默了一会, 摇头拒绝了。胖掌柜有些诧异, 忙问究竟。薛挽香淡道, 夫君远行未归,久盼成伤,神思难属,实在无心旁顾。
胖掌柜想起那日与她挽手走进铺子的年轻人,再想到近日里关于城西贼寇的流言, 也陪着她长长一叹。
天时尚早,薛挽香回到客舍,将兰叶松针的锦袍铺在床榻上,指尖轻轻抚过袖口的平金绣纹,一针一线,经纬阡陌。
“阿哲,我给你买了新衣裳。你什么时候回来?我自己挣的银子,第一次给你买的衣裳呢。”
房间里没有旁人,只有她自己,她怔怔的看了好一会,慢慢的慢慢的枕到锦袍前襟的位置,不知不觉,已薄红了眼圈。
千日葵在微雨中开出大片大片的花,粉蓝姹紫,蒸腾如霞。客栈庭院的天井边,几个fu人聚在抄手回廊,一面浆洗衣裳一面家长里短,笑声不时传到楼阁上。
不过是,平凡人的喜怒哀乐,如果能在拥有的时候就懂得珍惜,该有多好。
纵是再艰难,日子总还要过下去,晚膳依旧是那位善良的后厨婆子送了上来,薛挽香接过食盒,道了声谢谢。
婆子知道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