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臆测父亲重男轻女相反,常常心中郁结难舒,整天唉声叹气的。
这一天,张弘宪又是整夜未归。
“冰雪,冰雪”顾心慈半夜迷迷糊糊的醒了,觉得喉咙如同火烧,“拿水来咳咳”
冰雪正假寐,听见唤她,立马醒神进了内室,倒了一杯温水。
“小姐水来了”她扶起顾心慈,却忧心忡忡,“您的身子这样烫可如何是好?我去叫医生来给您瞧瞧?万一要是发热了可不好的。”
顾心慈摆摆头,苦涩道:“不必了,这么晚了,莫要惊动阖府上下,我身子自小便好着,你也是知道的,最近再给我倒杯水来,我只润润嗓子便是”
眼看顾心慈日渐憔悴,冰雪都替她伤心,想着眼眶便红了。
再捧水杯过来,顾心慈却推开道:“你把灯点上吧,刚才热醒了,现在睡不着了”
冰雪便去开灯,电灯明明暗暗,她正调着合适的亮度,后边儿顾心慈支起身子勉强靠在床榻上。
她现在连呼吸都是艰难的。
可还念念道:“老爷何时回的?我应是睡着了,他把外套挂在这边儿我都没听见”
冰雪的肩膀一抖,手下调试亮度的旋扭一滑,灯泡变得亮澄澄的,刺得她眼睛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