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
只是站着,什么话也不说。
涂恒沙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的脸,不经意的一眼,发现他微红的眼眶。
“那个……你不要难过,nǎinǎi不会有事的……”心中一个声音却是在哀叹,他现在害怕nǎinǎi离去的心情她完全感同身受,算了吧算了吧,不生他的气了吧!
话音刚落,她便感到腰上一紧,身体跟他的身体紧贴,他的体温,还有他衣内传出来的青草的香味,将她整个人包围。
她身体僵直,不知所措。
她长到这二十几岁,可以说粟融归是她唯一有过亲密接触的异xing,从金县她住院那时候开始,好像还要更早,她也记不得是哪一天什么时机了,一切都来得那么自然。
可她还是会僵硬,直到他的下巴在她头顶轻轻磨蹭,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压抑地响起,“谢谢你,小xx。”
那么轻那么模糊,她只听见一个“小”字,不知道到底是小什么,大概……是小沙子吧?
那一刻,她仿佛看见年幼的自己,她也曾一个人用幼小的翅膀呵护住妈妈的生命,她与他说起时仿佛云淡风轻,可她自己知道,很多很多时候,她多么渴望会有一双坚实的双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