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她终于想起,粟融归的底线是不可触的,只是,这一次,他的底线到底是什么?就因为她没经过他同意导出了涂恒沙电脑里的资料并且绕过了他直接找主编签发吗?
她追了上去,“粟融归!我认错行了吗?我错了!你别走啊!你手伤着,没我给你开车,你哪都去不了啊!你等等我!”
粟融归没有等她,反而越走越快。
她追了半天,气得狠狠一跺脚。至于吗?为了这点破事对她发这样大的脾气?
她气鼓鼓地回去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粟融归才回来,回来后也是闷声不响地单手敲他的电脑。
粟融星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终究还是忍住了不主动和他说话,这样对她,她才不要理他!她回去告诉他妈!于是下班的时候,她自己开着车就先跑了,也没等粟融归。
涂恒沙和郝仁一起从报社出来的时候,便看见粟融归站在路边等车。国槐郁郁如盖,遮住他头顶的天空,伸展出婆娑的姿态,他挂着一只受伤的胳膊,一身墨黑,与他身旁的树干站成平行的静默,周遭车水马龙,流动不息,夕阳下,他安静的瘦长的背影,在这彤穹高槐和流动的世界衬托下,竟然显得有些渺小和落寞。
涂恒沙只瞟了一眼,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