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总有那么多两难的时候,她有些迷惘了,“粟老师,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别人的对错,你不用扛到自己肩上。”
“嗯?”她听不明白,仰头看向他。
薄暮,夕阳又褪了几分,他的侧脸在暗色黄昏里愈加显得峰岭分明,“在我看来,葛云是不对的,但这是她的事,她人生的选择,以后要为她的行为负责的也是她自己,跟你没有关系,你只要遵从你的本心就行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当然,多年以后,粟老师无比后悔自己在这样一个黄昏一时昏头说了这么句鸡汤,因为这句话成了某个人任xing胡闹不听话的免死金牌: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人要遵从自己的本心,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涂恒沙这时候还没想到这句鸡汤这么好用,一心只在思考第二天去柳下村会是怎样的情形。
他们是下午去的柳下村。
进村后,明显地感觉到村里的气氛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虽然病人的病情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得到好转,甚至,也许有些人的病是否能治好仍然是个未知数,但,每一次博弈的小胜利,总能给人们多带来一点点希望。
粟融归开车载她去的,还买了满满一车营养品,不值钱,分到每家也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