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他们都以为我在县里打工,阿庄常常以我这样的媳fu为傲,很多次,回家来面对他充满歉意的脸,我都恨不得去死。我想向他忏悔,可我没有勇气……今天就在这,在这棵树下,如果他的灵魂还没走,我跟他说声对不起,我只希望他下辈子健健康康的,遇到个好女人,再不要遇上我了……”
终于说完,梅顺着树干滑下,蹲地抱着树哭。
涂恒沙站在她身后,词句干涸,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回复梅这番哭诉,耳边回响的只有葛婶子的质问: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许久,两个人就这么在梅树下,一个站着,一个蹲着,一个哭得压抑,一个默默流泪。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最后,还是涂恒沙先开的口。
梅跌坐在树下,抬起头,脸上满是绝望。
“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吧,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涂恒沙也蹲了下来,扶住她肩膀。
梅盯着她的手。
涂恒沙以为她嫌自己冒犯了,忙缩了回来。
梅却流着泪,满是自嘲,“你不嫌我脏吗?”
涂恒沙愕然。
“我自己都嫌自己脏!我穿着他送我的裙子去做最肮脏的事,你说我是不是天下最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