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什么?”
“都记得。”他缓缓道,“记得粟家的养育之恩,记得……我有一个多月没去看nǎinǎi。”
“融归……”尚清梅捏了捏眉心,“你既然什么都记得,那你记不记得你答应了融星陪她吃晚饭?结果天黑了你还没回来!融星等你一下午!”
“我道歉。”
“什么?”
“我会向她道歉!”他重复。
“这不是什么道歉不道歉的问题!融归,我知道nǎinǎi把你带大的,你跟nǎinǎi感情好,可是,我们现在已经不是许家人了!nǎinǎi有退休工资,老爷子去世时也留给她一大笔钱,够她生活一辈子了!你要时时去看她干什么?”
“我知道了,妈。”
“……”尚清梅一肚子的话,被他这个态度堵得再说不出来。不是他态度不好,而是他态度太好了!永远那么乖巧,永远那么听话,每一回把他叫到面前说话,他总是一副恭谨温良的样子,听着她的训诫,若是不叫他,他则安静得过分,安静到好似这个家里没有他。
她没了话,他便静静地站着,没有她的令下,他不会走开。她的儿子,一向乖顺。
可是,既然事事都乖顺,为什么单单就在许家老太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