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移, 虫鸣一重叠着一重。
谢秋寒坐到桌前,yu书信一封致于云邡, 但提笔忘言,不知该如何下笔。
不知不觉已然深夜。
谢秋寒不禁苦笑起来。
这才睡了几天踏实觉, 怎么又这样了。
他搁下笔,长长的叹了口气, 揉了揉酸涩的肩膀,还是罢了。
正在此时,袖中掉下一张轻飘飘的纸条,纸是上好泥金纸,但揉的满是折痕, 不大起眼。
他委身将纸条捡了起来。
这是白天在虚怀堂前,与未锦发生冲突时, 未锦偷偷塞给他的。
谢秋寒早已经看过, 只是“小心”二字, 因而没放在心上。
小心是自然要小心的,不需未锦多加提点。
这段日子的变化, 谢秋寒需要适应,未锦更加需要。
这人心里明白善恶, 不肯屈服于世故,但也不愿意背离现在的位置,因此显得格外挣扎。
谢秋寒自己都一团糟糕, 别人的事也懒得置喙。
他捡起纸条,随手一塞,接着起身要去歇息。
恰在这时,他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
那是鞋履踩在细雪和霜露上的悉悉索索声,来自